第4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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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
賀蕭也是有脾氣的人，被莫名其妙吵一頓他一下子暴躁了。賀蕭在床上吭哧吭哧生了半天悶氣，越想越郁悶。
我這也沒得罪她吧？沖我發什麽火呢？？
第二天賀蕭還沒消氣，中午幹脆又沒去龍鳳苑吃飯。
對於賀蕭的回歸，卞東城表現出極大的歡迎，說要請他吃黃燜雞。
可賀蕭心情不好懶得出學校，因而拒絕了卞東城的邀請。
另一邊何夢川冷靜下來後，覺察到自己對賀蕭的遷怒，本想等他中午來吃飯的時候主動示好，可這家夥不知有意還是無意，竟然又沒來。
呂阿姨看了看掛鐘，叨咕著，“賀蕭今天又不來了？”
何夢川神情淡然，心裏卻泛起嘀咕：他不會是生氣了吧？
拿著筷子思慮片刻，何夢川說，“阿姨，麻煩您拿餐盒裝些飯菜，我一會兒帶去給賀蕭。”
呂阿姨正擔心今天的飯菜又得浪費不少，聽到這話頓時眉開眼笑，“行，那孩子飯量大，我給他多裝點。”
何夢川吃完飯就提著餐盒出門，想著先給賀蕭把飯送過去再回來午睡。低頭看看手中的餐盒，今天有糖醋排骨，是呂阿姨照顧賀蕭的口味特意做的。
這個時間點，中午留校的學生大多已經吃完飯，何夢川遲疑幾分：如果賀蕭已經吃完了，她豈不是白跑一趟？
轉而又一想，吃完了就讓他自己處理，要扔要留隨便他。
何夢川沒再猶豫，徑直往教學樓走去。
走到5班後門口，何夢川隔著狹窄的玻璃窗往裏瞧，賀蕭正趴在桌上睡覺。
他怎麽每次都在睡覺？
賀蕭坐的位置離後門不遠，何夢川正想敲敲門窗提醒他看過來，可剛擡起手，看到一個女生走到賀蕭身邊，先用手指在他肩膀上戳幾下，等賀蕭擡起頭，她擡手遞過去一個紙袋子。
何夢川手一頓，神情稍楞，遲疑間，見賀蕭對女生點了點頭，還說了句什麽，女生便走開了。
賀蕭搓搓臉抻伸胳膊，慢悠悠敞開桌上的紙袋，從裏面拿出一個肉夾饃。
何夢川皺眉，心中不快，除此之外還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緒，酸不拉幾的。
“夢川妹子，你怎麽在這兒？”一個男生的聲音。
何夢川應聲回頭，看到卞東城走過來。
“路過，”她抿了抿唇，“馬上就走。”
卞東城“哦”一聲，自言自語道，“我還以為你找賀蕭呢。”
“誰找他。”
何夢川快走出幾步，低頭發現手裏還拎著的餐盒。
哪有再拿回去的道理？
她想都沒想，轉身走到卞東城面前，“你吃飯了嗎？”
卞東城被她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搞得有些懵，“吃……吃了。”
“吃飽了嗎？”
“……還行。”
何夢川點點頭，把手中餐盒往他手中一塞，“送你了，裏面有糖醋排骨。”
何夢川轉身就走，卞東城原地懵逼，好半天才反應過來，拎起餐盒擱鼻子底下聞。
嘿，挺香。
卞東城走進教室，下意識朝賀蕭那邊看一眼，賀蕭正在啃肉夾饃。卞東城做作地清了清嗓子，賀蕭擡頭看他，挑眉：嗓子卡毛了？
卞東城咧嘴笑，托著餐盒走到賀蕭面前。
賀蕭“嘁”一聲，“學托塔李天王啊？”
卞東城大咧咧坐在賀蕭前面空位上，自得地看他，接著慢條斯理打開餐盒，糖醋排骨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。
賀蕭伸手就要去拿，被卞東城一巴掌拍開，“我的。”
賀蕭冷哼一聲，繞開他的手迅速捏起一塊，往嘴裏一塞，“哪兒來的糖醋排骨？手藝不錯啊。”
卞東城得意一笑，“一妹子送我的。”
賀蕭顯然不信，嗤笑一聲沒說話。
卞東城：“你不信啊？”
賀蕭又捏了一塊排骨，卞東城趕緊端起餐盒，“怎麽還不自覺呢？這是夢川妹子送我的。”
啃排骨的動作頓住，賀蕭擡眸，眉頭隨即皺起，“誰？”
“夢川妹子。”
說完他捧寶貝似的捧著餐盒回自己座位，賀蕭嘴裏還嚼著排骨，瞬間感覺不香了。
賀蕭傷感了，並且傷感得挺雜糅，是一種既生氣，又委屈，還冒酸氣的傷感……
他單方面決定三天不理何夢川！！！！
然而還沒過半天，賀蕭就打臉了。
最後一節課上到一半，外面突然下起雨，起初只是細如牛毛，淅淅瀝瀝延續到放學時，突然變成大雨。
賀蕭坐不住了。
何夢川……帶沒帶傘？
剛冒出這個念頭，賀蕭突然聯想到昨晚上他在何夢川那兒受到的待遇，又想到今天中午的糖醋排骨，氣就不打一出來。
愛帶不帶，關我啥事？？？
鈴聲響起，老師布置完作業就走了。賀蕭扭頭看窗外的雨，雨水連綿從天而降，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。
他認命地嘆了口氣，走到卞東城桌旁拿起他的傘就走。
卞東城，“你拿我傘幹嘛？”
“用用，明天還你。”
“哦……”卞東城歪頭想了想，隨即沖門口喊，“那我用啥？”
然而賀蕭已經跑沒了影。
****
雨下得有些大，何夢川想等雨小一點再走，她把目光從窗外收回，低頭做題。
曲坤收拾好書包，拎著傘問何夢川，“你帶傘了嗎？沒帶我的話我的借給你。”
何夢川從桌洞裏拽出傘柄給他看，“帶了，謝謝你。”說完又把傘推回去，“你快走吧。”
曲坤答應著快步走出教室。
教室裏隨之陸續有人離開，漸漸沒那麽熙攘。
何夢川繼續做題，剛在題目下寫了個解，感覺到身側有人落座，她以為是曲坤又回來了，隨意問道，“忘了帶東西？”
身側沒人作聲。
何夢川一楞，轉眸看去，賀蕭正坐在她旁邊，手裏握著一把藍格折疊傘。
心跳漏了一拍，接著像這雨似的毫無章法，何夢川重新低頭，不再說話。
良久，賀蕭瞥她一眼，隨即尷尬地移開視線，幹咳一聲問，“你帶傘了嗎？”
話在嘴邊拐了個彎，何夢川說：“……沒帶。”
賀蕭把手中的傘遞過去，“給你。”
何夢川眨眨眼，重新看向他，“你的？”
遲疑須臾，“卞東城的，”賀蕭皺眉撇開眼，“中午不是剛給人送了糖醋排骨？他把傘借給你也是理所應當。”
何夢川兀自捋了捋其中邏輯，反問，“那怎麽不是卞東城過來送？”
賀蕭：“……”
見他不說話，何夢川猜出□□分，她嘆了口氣，輕聲說，“賀蕭，昨天晚上是我態度不好，我向你道歉，對不起。”
這還是賀蕭第一次從何夢川嘴裏聽到這麽誠懇的道歉，他楞得眼神發直。
何夢川盯著桌上的傘細看，藍色的格紋間雜白條和黑線，傘收得並不細致，皺巴巴的。
“你這兩天沒去吃飯，呂阿姨每天都念叨……如果你不打算去了，至少跟呂阿姨說一聲吧？”
賀蕭趕緊解釋：“我這兩天沒帶手機，想告訴你，可每次你都不在。
“這兩天其實是英語老師喊我過去錄音頻……我也沒打算不去吃飯，明天就打算去來著……”
何夢川眼睫微顫，她拿起傘，將尼龍搭扣打開，把亂糟糟的傘布一頁一頁展平。
“呂阿姨今天中午特意做了紅燒排骨，可你沒去，她……她讓我給你帶過來點，我看你並不需要，就給卞東城了。”
賀蕭倏地雙目圓睜，“所以今天中午卞東城拿的那份排骨，本來其實是我的？？？”
他整個身子轉過來，正面對著何夢川，聲調不由扯高，“我怎麽就不需要了？你連問都沒問！”
何夢川瞥他，對他的明知故問表示不滿，“不是有個挺好看的女生給你送飯？你不是都收了？”
其實她壓根沒看清那女生的臉，可是話到嘴邊就成了這副酸樣，何夢川懊惱地皺眉。
賀蕭楞怔一瞬，接著揚聲分辨，“我給她錢了！是花錢讓人帶飯的好嗎？？”
何夢川兀自把疊好的傘重新捆好，心情也像這傘一樣被一頁頁撫平，可嘴上卻說，“看你脾氣挺大，我還以為你要跟我絕交。”
賀蕭一噎，想起中午確實賭氣冒出過某種想法，他快速瞥女孩一眼，“你昨天晚上才是一副要跟我絕交的架勢，給我氣得都失眠了。”
何夢川偏頭看他，有點想笑，“那麽誇張？”
賀蕭煞有其事點頭，“當然！心被你傷得哇涼哇涼的！”
何夢川笑著移開視線，賀蕭隨即也笑起來。
窗外雨幕漸稀，兩人各自笑著，偶爾視線相撞，同時撇開，可沒一會兒視線又撞到一起。
賀蕭耳朵又悄悄變紅，沒有逃過何夢川的眼睛，可她也知道，自己並不規則的脈搏，同樣逃不過自己的心事。
又過了一會兒，兩人同撐一把傘走出學校，何田已經在門口等著，她看到何夢川第一句話就是，“你今天早上不是帶傘了嗎？”
賀蕭偏頭看向何夢川，後者神情微窘，強行解釋，“……中午落在龍鳳苑了。”
何田未作他想，“上車吧，賀蕭也上車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賀蕭道謝後，從善如流上車，坐好後發現，何夢川又不理她了。
少年不明所以，拿手指戳女孩胳膊，何夢川轉頭瞧他，“幹嘛？”
賀蕭其實沒啥正事，就想撩撥她說話，“其實中午的排骨我從卞東城那裏搶來兩塊，味道很好。”
他嘆了口氣，語調憂傷，“便宜卞東城了。”
何夢川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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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賀蕭還沒消氣，中午幹脆又沒去龍鳳苑吃飯。
對於賀蕭的回歸，卞東城表現出極大的歡迎，說要請他吃黃燜雞。
可賀蕭心情不好懶得出學校，因而拒絕了卞東城的邀請。
另一邊何夢川冷靜下來後，覺察到自己對賀蕭的遷怒，本想等他中午來吃飯的時候主動示好，可這家夥不知有意還是無意，竟然又沒來。
呂阿姨看了看掛鐘，叨咕著，“賀蕭今天又不來了？”
何夢川神情淡然，心裏卻泛起嘀咕：他不會是生氣了吧？
拿著筷子思慮片刻，何夢川說，“阿姨，麻煩您拿餐盒裝些飯菜，我一會兒帶去給賀蕭。”
呂阿姨正擔心今天的飯菜又得浪費不少，聽到這話頓時眉開眼笑，“行，那孩子飯量大，我給他多裝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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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時間點，中午留校的學生大多已經吃完飯，何夢川遲疑幾分：如果賀蕭已經吃完了，她豈不是白跑一趟？
轉而又一想，吃完了就讓他自己處理，要扔要留隨便他。
何夢川沒再猶豫，徑直往教學樓走去。
走到5班後門口，何夢川隔著狹窄的玻璃窗往裏瞧，賀蕭正趴在桌上睡覺。
他怎麽每次都在睡覺？
賀蕭坐的位置離後門不遠，何夢川正想敲敲門窗提醒他看過來，可剛擡起手，看到一個女生走到賀蕭身邊，先用手指在他肩膀上戳幾下，等賀蕭擡起頭，她擡手遞過去一個紙袋子。
何夢川手一頓，神情稍楞，遲疑間，見賀蕭對女生點了點頭，還說了句什麽，女生便走開了。
賀蕭搓搓臉抻伸胳膊，慢悠悠敞開桌上的紙袋，從裏面拿出一個肉夾饃。
何夢川皺眉，心中不快，除此之外還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緒，酸不拉幾的。
“夢川妹子，你怎麽在這兒？”一個男生的聲音。
何夢川應聲回頭，看到卞東城走過來。
“路過，”她抿了抿唇，“馬上就走。”
卞東城“哦”一聲，自言自語道，“我還以為你找賀蕭呢。”
“誰找他。”
何夢川快走出幾步，低頭發現手裏還拎著的餐盒。
哪有再拿回去的道理？
她想都沒想，轉身走到卞東城面前，“你吃飯了嗎？”
卞東城被她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搞得有些懵，“吃……吃了。”
“吃飽了嗎？”
“……還行。”
何夢川點點頭，把手中餐盒往他手中一塞，“送你了，裏面有糖醋排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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卞東城咧嘴笑，托著餐盒走到賀蕭面前。
賀蕭“嘁”一聲，“學托塔李天王啊？”
卞東城大咧咧坐在賀蕭前面空位上，自得地看他，接著慢條斯理打開餐盒，糖醋排骨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。
賀蕭伸手就要去拿，被卞東城一巴掌拍開，“我的。”
賀蕭冷哼一聲，繞開他的手迅速捏起一塊，往嘴裏一塞，“哪兒來的糖醋排骨？手藝不錯啊。”
卞東城得意一笑，“一妹子送我的。”
賀蕭顯然不信，嗤笑一聲沒說話。
卞東城：“你不信啊？”
賀蕭又捏了一塊排骨，卞東城趕緊端起餐盒，“怎麽還不自覺呢？這是夢川妹子送我的。”
啃排骨的動作頓住，賀蕭擡眸，眉頭隨即皺起，“誰？”
“夢川妹子。”
說完他捧寶貝似的捧著餐盒回自己座位，賀蕭嘴裏還嚼著排骨，瞬間感覺不香了。
賀蕭傷感了，並且傷感得挺雜糅，是一種既生氣，又委屈，還冒酸氣的傷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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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蕭坐不住了。
何夢川……帶沒帶傘？
剛冒出這個念頭，賀蕭突然聯想到昨晚上他在何夢川那兒受到的待遇，又想到今天中午的糖醋排骨，氣就不打一出來。
愛帶不帶，關我啥事？？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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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用用，明天還你。”
“哦……”卞東城歪頭想了想，隨即沖門口喊，“那我用啥？”
然而賀蕭已經跑沒了影。
****
雨下得有些大，何夢川想等雨小一點再走，她把目光從窗外收回，低頭做題。
曲坤收拾好書包，拎著傘問何夢川，“你帶傘了嗎？沒帶我的話我的借給你。”
何夢川從桌洞裏拽出傘柄給他看，“帶了，謝謝你。”說完又把傘推回去，“你快走吧。”
曲坤答應著快步走出教室。
教室裏隨之陸續有人離開，漸漸沒那麽熙攘。
何夢川繼續做題，剛在題目下寫了個解，感覺到身側有人落座，她以為是曲坤又回來了，隨意問道，“忘了帶東西？”
身側沒人作聲。
何夢川一楞，轉眸看去，賀蕭正坐在她旁邊，手裏握著一把藍格折疊傘。
心跳漏了一拍，接著像這雨似的毫無章法，何夢川重新低頭，不再說話。
良久，賀蕭瞥她一眼，隨即尷尬地移開視線，幹咳一聲問，“你帶傘了嗎？”
話在嘴邊拐了個彎，何夢川說：“……沒帶。”
賀蕭把手中的傘遞過去，“給你。”
何夢川眨眨眼，重新看向他，“你的？”
遲疑須臾，“卞東城的，”賀蕭皺眉撇開眼，“中午不是剛給人送了糖醋排骨？他把傘借給你也是理所應當。”
何夢川兀自捋了捋其中邏輯，反問，“那怎麽不是卞東城過來送？”
賀蕭：“……”
見他不說話，何夢川猜出□□分，她嘆了口氣，輕聲說，“賀蕭，昨天晚上是我態度不好，我向你道歉，對不起。”
這還是賀蕭第一次從何夢川嘴裏聽到這麽誠懇的道歉，他楞得眼神發直。
何夢川盯著桌上的傘細看，藍色的格紋間雜白條和黑線，傘收得並不細致，皺巴巴的。
“你這兩天沒去吃飯，呂阿姨每天都念叨……如果你不打算去了，至少跟呂阿姨說一聲吧？”
賀蕭趕緊解釋：“我這兩天沒帶手機，想告訴你，可每次你都不在。
“這兩天其實是英語老師喊我過去錄音頻……我也沒打算不去吃飯，明天就打算去來著……”
何夢川眼睫微顫，她拿起傘，將尼龍搭扣打開，把亂糟糟的傘布一頁一頁展平。
“呂阿姨今天中午特意做了紅燒排骨，可你沒去，她……她讓我給你帶過來點，我看你並不需要，就給卞東城了。”
賀蕭倏地雙目圓睜，“所以今天中午卞東城拿的那份排骨，本來其實是我的？？？”
他整個身子轉過來，正面對著何夢川，聲調不由扯高，“我怎麽就不需要了？你連問都沒問！”
何夢川瞥他，對他的明知故問表示不滿，“不是有個挺好看的女生給你送飯？你不是都收了？”
其實她壓根沒看清那女生的臉，可是話到嘴邊就成了這副酸樣，何夢川懊惱地皺眉。
賀蕭楞怔一瞬，接著揚聲分辨，“我給她錢了！是花錢讓人帶飯的好嗎？？”
何夢川兀自把疊好的傘重新捆好，心情也像這傘一樣被一頁頁撫平，可嘴上卻說，“看你脾氣挺大，我還以為你要跟我絕交。”
賀蕭一噎，想起中午確實賭氣冒出過某種想法，他快速瞥女孩一眼，“你昨天晚上才是一副要跟我絕交的架勢，給我氣得都失眠了。”
何夢川偏頭看他，有點想笑，“那麽誇張？”
賀蕭煞有其事點頭，“當然！心被你傷得哇涼哇涼的！”
何夢川笑著移開視線，賀蕭隨即也笑起來。
窗外雨幕漸稀，兩人各自笑著，偶爾視線相撞，同時撇開，可沒一會兒視線又撞到一起。
賀蕭耳朵又悄悄變紅，沒有逃過何夢川的眼睛，可她也知道，自己並不規則的脈搏，同樣逃不過自己的心事。
又過了一會兒，兩人同撐一把傘走出學校，何田已經在門口等著，她看到何夢川第一句話就是，“你今天早上不是帶傘了嗎？”
賀蕭偏頭看向何夢川，後者神情微窘，強行解釋，“……中午落在龍鳳苑了。”
何田未作他想，“上車吧，賀蕭也上車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賀蕭道謝後，從善如流上車，坐好後發現，何夢川又不理她了。
少年不明所以，拿手指戳女孩胳膊，何夢川轉頭瞧他，“幹嘛？”
賀蕭其實沒啥正事，就想撩撥她說話，“其實中午的排骨我從卞東城那裏搶來兩塊，味道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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